文/崔庆峰
一直想写一写祖母,记录一下与祖母相处的日子,由于学力不足,文字的表达功力还不足以表述纷繁的情思,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!一直以来,就没有下笔,于是,蓄积,蓄积,再蓄积,一腔子的热望在胸中翻腾,翻腾,再翻腾,对祖母的那份怀念之情,终于冲破胸膛,喷薄而出,凝聚于笔端,流淌起来,泼洒在了纸上。
小时候,我们弟兄姐姐五个与邻家的几个孩子,常常围坐在祖母的身边,听祖母讲一些民间故事。祖母绘声绘色地讲述,生动活泼,耐人寻味,很是吸引人哩,就是现在,祖母那慈爱的眼神,明亮的眼睛,动听的声音,依然常常闪现在心幕上,不曾淡忘,是因为祖母的音容笑貌,始终都定格、活在了我的心上。
那时听过《牛郎会织女》、《李逵打虎》、《小木匠》、《七月七乞巧》、《张生会莺莺》等故事,很是动人,记得牢牢的,使得我产生了好多好多的想象,很好地开发了我幼小的心灵空间,着实丰富了我的精神世界,滋养了我的心身,让我受益多多。
尤其是“破闷儿”(即猜谜语),更是妙趣横生,久久难忘。记忆较为深刻的一个谜语:墙窟窿里一块肉,千年万年晒不透。猜脸上的一个东西。
当时,一群小孩子,闹嚷嚷的,各自说着自己的答案,但没有一个说对的。祖母就会笑眯眯地给大伙解释:嘴,就像墙窟窿,里面的舌头,它是永远晒不干的,所以答案是“舌头”。
大家伙儿听了,很是这个理,解开了心里的谜团,听懂、明白了谜语的意思,心里敞亮了,很是高兴,很是快乐,便又央求祖母再说一个新的谜语。这样的情景,活灵活现,印在了我的心里。
那时候,很是敬佩祖母哩,知道得那么多,见闻那么广,也许是这样的经历,触动了我,从小就喜欢看书,在那个贫苦的年代,只要能接触到的书,不论自己是否看得懂,都喜欢翻看一番。这样的习惯,练就了我一目十行的本领,对我后来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哩,实在是感激祖母,是您的言传身教,熏陶了孙儿,也成全了孙儿哩!
当我记事时,祖母已经七十五岁高龄了,那时的祖母,牙齿已经完全脱落,没有一颗牙齿了,上下牙巴颏子光秃秃的,红红的,咀嚼饭食时,只能用牙巴颏子使劲,吃上一口饭,腮帮子反反复复地鼓动,看着都很费力哩,所以祖母吃的饭食,不是下挂面,就是煮面条,再就是打上两个荷包蛋。
由于祖母年事已高,在那个白面(小麦面粉)奇缺的年代,给祖母吃的都是白面(那时,大伯、父亲、三叔都是吃国粮,拿工资的人,每人每月都要给祖母五元零花钱。那时的普通工人,一个月的工资才有十八元,当时的物价是:一元钱能买二十五个鸡蛋,猪肉是四毛钱一斤,所以祖母的生活是算得上丰裕、富足的),祖母常常不和我们一起吃饭,都是自己有个小小的灶台,自己烧火做饭,虽然岁数大了,有些老迈,但祖母的腿脚很好,一双缠足小脚,走动灵便,自己还能动弹,从不让母亲帮忙,用祖母的话说:帮忙,帮忙,越帮越忙。母亲也就顺从着老人,随顺着她。
祖母每次做好饭,都会给我盛上一碗,也会拨给我一个荷包蛋,让我和她一起吃,哥哥姐姐们一般都得不到,一是饭食的量不多,分散给了大家,祖母就没得吃了;二是白面很金贵,花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;三是哥哥姐姐们都很懂事理,尽管很想吃上一口,但都没有动过筷子。现在想来,还是母亲引领的好啊!四是我是家里的老小,才三四岁,很得祖母的痛爱、呵护,所以才能享受这么好的饭食。要知道,那个时候,只有过年的时候,才能吃上一顿白面饺子呀!
真真的遗憾!我还没有成年时,祖母八十六岁那年就辞世了,无病无灾的,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,七天水米不沾牙,输着营养液就安然西归,驾鹤而去,也是寿终正寝,临终没有什么灾殃,瓜熟蒂落,撒手人寰,走完了一生。
祖母,很平凡,也很普通,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,也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,她就是一个女性,生在乡下,长在乡里,嫁人生子,养育子女,撑持漫长的岁月,过活安然的日子,随遇而安,也算得上是安度晚年。祖母,孙儿感恩您!有了您的呵护、痛爱,孙儿的心田才变得饱满、丰盛、充盈。谢谢您,祖母!
今天记下这些文字,也算是对祖母的过往作个纪念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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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不易,期待您的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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